《台灣胃在歐洲・之十一》



雖然2019年就在台灣認識了現在的伴侶阿波,但是2020年我過去法國的時侯,我們只是偶爾聯繫的朋友,他知道我在法國經歷一連串的找房不順後,打了電話來關心我。
他聽到我明明8月時就租了房子付了訂金,10月落地法國後居然還搞到居無定所,叫我堅持要向仲介舉報違約的房東,也應該要向仲介拿回仲介費。
「如果妳付了租屋仲介費,結果妳沒有地方住,那他們憑什麼向妳收費呢?」阿波說。
大概就是在這一天,我開啟了我的法式吵架之路。
於是我照阿波的指示,寫信向仲介客訴,結果仲介回覆:「廁所管線問題是誰都會遇到的吧?那不然妳現在想怎麼樣?」
憤怒指數:💢💢
「現在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們想怎麼樣。如果在台灣發生這樣的事,台灣的仲介公司會道歉然後退費,並且調查這個房東的資格,請問法國的仲介公司會怎麼處理?」我說。
仲介公司則回覆:「管線不通只是小問題吧?我們還有的房東還有虐待的問題呢~妳不是已經搬走了嗎?妳到底還想怎樣?」
憤怒指數:💢💢💢💢💢
這個時期的我每天都因為仲介的回覆而感到非常憤怒 (前提是他們有回,因為一般他們會裝死不回,要多次催個幾次,等了好幾天才有回應),有時侯看到仲介的email進來,我都要深呼吸好幾次,或有時我還會過一陣子才打開。
一個學生租屋仲介平台以這樣的態度處理客訴,因為他們是認定我們是對這些不公不義無可奈何的外國學生,那時我只有一個感覺,就是「人吃人。」
後來我發現戴著憤怒眼鏡的我,無論用什麼角度看這個世界,都是醜惡的。
我已經看不見法國的美景,和其他美好的事物了。理解到這一點後,我決定到麵包店挑選一個喜歡的甜點,想想自已當時堅持在疫情下遠走他鄕的初衷。

📍 Rennes, Fr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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