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配之路・之八》


討人厭的 integration 課終於結束了,我感覺自己拿回了自己的人生,現在每天的早晨都是我的,實在很想放鞭炮慶祝。



昨天是參觀比利時議會的行程,等待集合的時侯我和西藏同學聊了一下西藏的現況。他五歲時就和幾個兄弟姊妹和家族成員一起逃亡到印度,他的爸媽和部份手足都還留在西藏,而他再也沒有回過家鄉。
我很想知道家族是怎麼決定讓哪個孩子逃亡哪個孩子留下,但是疑問停留在腦袋裏,始終沒說出口。
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樣的詞語才是妥當的,就像阿波已經叮嚀過我好幾次,「要避免說『黑人』」,他說。
台灣是一個小小的島,在我的生活圈裡,大家的生活都差不到太多。到法國唸書時,好像也在一個菁英環境中,跟阿波一起的生活也是,講白了就是,一個很白的環境。
所以開始上公民課和荷語課時,我都受到滿大的衝擊的。妳沒辦法想像都 21 世紀了,還有很多女性沒有受教育的機會。沒受過教育,她們唯一的路就是嫁人及生孩子,生了孩子,想再回學校又更難了。她們眼神充滿疲憊的仍然盡力到場上課,我好想知道她們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下仍然學會基本溝通的英語的。
可是我一樣沒有將問題說出口。
就像我有好多心得想說,但也許我的象牙塔同胞們會覺得冒犯,畢竟沒人喜歡尖銳的事實。
但我想說的就是我們大概沒資格說苦,我想發表的內容也就是比吃喝玩樂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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