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sieur de.之一》
之前寫台灣胃在歐洲的一集時有提到在法國時認識一位Monsieur de,他那時和太太分居,剛剛創業以及必須與分居的太太一起照顧三個孩子的他總是忙到焦頭爛額,所以我也很少有機會能見到他。
第二次見面時,我看他的左手無名指戴了一個好大的戒指,就問他說法國人是不是沒離婚的話一樣會戴著婚戒,他笑了,說那不是婚戒而是家族戒,以前他的左手無名指是戴著兩枚戒指的,現在他已經把婚戒拿下來了。
其他方面,這位Monsieur de也跟我們一般人沒什麼兩樣,不是什麼富幾代,一樣為了生活而蠟燭多頭燒,唯一不同的就是整個人教養很好彬彬有禮,有一種很特別的書卷氣。
因為這種特別的氣質,我從一開始認識他的時侯就很喜歡他,但畢竟他仍然不是單身身分,又一副因為各式原因很難離婚的樣子,所以也沒什麼機會發展下去。
有一次再見到他,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兩枚戒指,我問他為什麼,他灰藍色的眼睛瞬間蒙上了一層霧,眼眶也開始泛紅,看到他這樣,我的眼淚馬上就掉下來了。
他曾經和我說過有一次他和一群男性朋友一起聚會時,大家都談及自己為了現實而過著不是自己能全權作主的生活。我知道他不但得和分居的太太協調照顧孩子的時間,得負擔太太因分居而產生的住所費用,還因為同時身兼老闆、業務以及工程師,常常工作到三更半夜。每每見到他的時侯,常常我的第一句話都是,你有睡覺嗎?
後來他跟我說他和太太決定為了孩子再試試看。於是我再也沒傳過訊息給他,也沒再見過他。祝福他,並且安安靜靜的離開,是我最後能為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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