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後重建.之八》當恐懼帶路時
去年有一次在節目上,萃芬老師說我應該已經罹患了創傷壓力症後群(PTSD),這一陣子比較有空,我讀了一些書試圖瞭解這個病症,也同時理解了許多事情。
當一個人經歷了重大創傷後,你的大腦保護機制會啟動,警示系統改變了你的腦迴路,你那經常不受控制、搞不好海馬迴還因創傷而萎縮的大腦,就自動會把這個創傷事件連結到你曾經有過的災難結果。
十年前我還已婚的時侯,認識了一個單身很久的女生,她說她因為很怕被劈腿不想再交男朋友,我那時想說怎麼會有人因噎廢食啊,結果現在我發現千千萬萬個失婚的女性也抱著相同的想法。
而我本人雖然一離婚就開心的出門約會,而且我也並不認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夭壽劈腿仔,但其實我的腦迴路也沒健康到哪裡去,一直認定自己的伴侶關係學分已經被死當,連重修都無望,所以當阿波提出伴侶要求時,我只想要逃跑。
當時我那充滿智慧的朋友莉,就多次提醒我,不要忽視潛意識的力量,「妳現在面對的任何結果,都是妳想要的。」她總是這麼說,也就是說我們的腦迴路一天到晚沒跟你討論就偷偷地在跟宇宙下訂單這樣。
結果我至少花了一年的時間一直在找阿波麻煩,因為我想證明那個我緊抓著的《我是失敗者》的爛理論是正確的。直到今年我陷入了麻煩裡,他就默默的和我一起坐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坑洞裡,等著和我一起爬出來。
原來一切都有可能會不一樣的吧。
原來恐懼它就在那裡,而我專注的看著它,於是我一直餵養它,然後我讓它帶著我走。
我常常很擔心沒辦法適應布魯塞爾的生活,波總是說,妳都一個人在疫情下跑來法國跟一堆難搞法國人唸EMBA都還畢業了,到底為什麼需要擔心沒辦法在歐洲生活啊?
好的,恐懼大哥(或大姐),我們就此分手吧,我已經對你無條件付出了太久,今天起,我要認真餵養我的海馬迴和腦前額葉,重設我的腦迴路。
那個與我一起在重建路上,並也在面對新的關係的妳妳妳你你和你,我們一起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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