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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後重建.之七》出門約會的時侯,我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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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的一個要職就是繁衍後代,這讓我們在挑選伴侶時,會本能性的挑選長相好看的,甚至氣味好聞的對象,非本能性的,女性會挑選較有資源的男性,男性則會挑選適合生育的女性。 這是指這段關係是為了延續你的基因的時侯。 我離婚的時侯已經快39歲了,雖然說現在科技發達,女性到了40多歲仍然有生育的可能,但是生還是小事,重點是育啊~我只要想到如果不小心生到和我一樣很愛硬咀硬幾的欠揍小孩,他青春期超級難搞時我都要60歲了,就莫名的覺得肩膀有點重,於是就地放下了「找人延續我的DNA」這項責任。 因此,重回單身市場後,每次約會我只在乎和對方聊不聊的來,相處的時侯開不開心,其他的像對方的收入啊財產啊家庭啊能不能依靠等條件,我都不在乎,也不在乎彼此之間關係的認定,關係認定實質上沒啥祿用啊,畢竟結婚都可以離婚了。 我已經不用帶著我為我未來孩子準備的生父評量表出門約會了,知道我年紀的約會對象們大概也放棄了他們未來孩子的生母評量表,我就是出門交朋友的,如果能在認識這麼多有趣的人的時侯,遇到一個人生伴侶算我運氣好,運氣沒那麼好的話也沒關係,畢竟如果一加一不能大於二,那伴侶關係又有什麼意義?

《災後重建.之六》跟自己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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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好幾次跟朋友或網友提過,在 睛視媳婦 眼科醫師黃宥嘉時間 的粉絲見面會被cue起來發表演講時,我也講過一個自言自語的影音日記療癒法。 一開始純粹只是離婚後很認真的出門約會認識新的人 (可以再寫100篇),日子過的有一點刺激,卻撥不出時間好好寫日記,所以常常晚上在家一邊卸妝的時侯,把當天發生的事或自己的心得,一邊講話一邊錄下來,有時侯我也會為自己打氣或立定新目標,比如在2019年波蘭之旅結束回台後,我錄下了想到歐洲生活的希望,結果居然成真了。 而這些影片也同時保有日記功能,像我現在在寫台灣胃在歐洲系列,很常去翻閱當時錄下的影片日記回想當時發生的事及心境。畢竟我們的大腦既健忘又容易麻木,不留下點記錄,很多時候我們都遺忘了自己的初衷。 我錄影片日記的一個要點,就是「只錄給自己看」,從來沒有將任何影片讓任何人看過,那是我和自己的對話,不需要任何人的建議或評價。也因為這樣,在影片裡我常常是素顏的,有時快睡著了有時剛起床,有時一邊掉眼淚,但是無論什麼狀態都不重要,那就是我用一種最自然的態度和鏡頭裡的自己說說話,而我總是對自己很誠實。 有一次有一個網友試做之後,跟我說:「看到自己講話的樣子好奇怪呀⋯⋯」我回覆她說:「可是這就是別人看到我們的樣子啊⋯⋯」 所以說,大部份的我們可能不僅不知道自己在別人面前的形象,甚至也不清楚自己在自己眼裡的樣子呢⋯⋯ 你的表情、你的聲音、你看待事情的角度和觀點、你的每一天和你的自我認知,都可以從小小的練習中慢慢的理解。 前一陣子在《訓練大腦,讓自己更強大》這本書中看到一個自我關懷的練習,覺得跟我錄影音日記的模式有一點像,大家可以參考看看,用各種方式或媒材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撥出時間和自己對話。

《台灣胃在歐洲・之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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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新加坡好友與一位法國帥哥穩交多年,他們每年都會在耶誕假期及暑假回法國兩趟旅行兼探親,疫情爆發後他們已近兩年沒辦法回鄉。2021年下半年因為疫苗已經普及,歐洲己全數解除旅遊令,他們終於可以回家過年。 好巧不巧,法國帥哥的家鄉離我只有一小時車程,知道我一個人在法國,好友熱情邀請我到帥哥家留宿一晚並一起過年。 第一次要和一坨法國人一起過年,心裡有點緊張,打聽到拜訪法國人應該準備酒、花或巧克力當見面禮,剛好房東夫妻前幾天送了我一盒當地工坊的巧克力當聖誕禮物,我搜尋地址後也到了同一家店準備採買。 在法國和比利時的巧克力工坊 (chocolatier) 通常都會販售各式不同造型和口味的巧克力,台灣也有門市的 Godiva 就是其一。之前到房東家過暑假時,我就帶阿波從比利時帶來的巧克力當見面禮,他們每餐飯後就拿著盒裡附送的巧克力口味說明書,比對選出自己心儀的巧克力當甜點。 這家在 Rennes 的巧克力工坊則是將巧克力們編號,主打數字巧克力系列,我在店裡看著幾十種的巧克力種類,不知該如何選擇,只好選擇了巧克力的數量決定了盒子大小後,跟店員說我是要送給一個法國家庭的,請她幫我挑就好。 布列塔尼的店員如同以往一般的和善,仔細的幫我挑選後包裝好,最後不忘親切的祝福我有個開心的新年。 Rennes, France

《災後重建.之五》你是受害者,還是倖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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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節目上提過,自從在外遇修復社團發文後,我就收到網友雪片般飛來的訊息,大部份的網友都處在伴侶外遇的困境裡,這些訊息中,很多在問要怎麼處理心情、怎麼處理婚姻,或是怎麼處理官司。 但是也有一種就是純粹來抱怨第三者的。 剛剛發現伴侶外遇時,那種抱怨第三者的心情非常正常,可是很多人在事發好多年後都還在用差不多的台詞抱怨伴侶 (或準前伴侶) 及第三者,那在這種狀況下我就會慢慢的減少回覆了,因為這樣的人還沒有準備好面對未來,別人的任何建議他也聽不進去。 在這麼多的外遇故事裡,我發現一個要點,就是你怎麼看待自己的角色? 在被外遇的狀況下,我們的確是一個受害者,但是當你只把自己看成受害者的時侯,你就會變的非常弱小,覺得自己無力改變現狀,於是有時候被外遇的那一方就持續隱忍另一半,在這狀況下,那個劈腿仔就能更加輕鬆的大享齊人之福,能拖多久算多久。 我有一個好友在同居男友反覆劈腿並親口對她說他不知道如何做選擇時,回覆劈腿仔說:「是喔~那我幫你選好了,就選她吧!」於是她小姐頭髮一甩搬出兩人的住處,多年來維持單身快樂得不得了,過兩天才準備結束為期一年的環遊世界之旅。 一個連伴侶都不知道要怎麼選的人,你還要指望他什麼啊?真的只能跟你說一句「塊陶吧 ~」 順帶一提,小三也常常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呢 ~ 所以同時也趕快對你內心的那個受害者心態說一聲,塊~陶~吧~ 逃走後別忘了提醒自己,那些讓你變成「受害者 (Victim)」的傷害都已經「過去」了,這些傷害沒有殺死你,那你就是「倖存者 (Survivor)」,今天起就要用「倖存者」身份治療傷口並且面對未來,也就是我在說的災後重建。也許有一天你也會和我一樣,盡力的往戰鬥者 (fighter) 的角色前進。

《災後重建.之四》請關掉道家無為而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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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沒去抓姦還被小三追蹤至今(本來想運用寫作誇飾法使用追殺兩字,不過可能又會被告所以算了,請大家自己在內心替代掉這個詞以增加我的文采~)這樣特殊的人生經驗,很多人都會跟我說一些什麼:「妳一定是上輩子欠她的」、「沒關係她會有報應的」,「沒關係她下輩子會還妳的」,這種宿命論的安慰,其實就是因為對現況束手無策只好把前世今生牽扯進來,請今生事今生畢好嗎?那些無為而治的因果論即使對你的下輩子有幫助,對你的下半輩子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啊~ 在勸導小三未果還收到前任新對象的個資後 (如圖),我只好拿法治她以獲得片刻安寧後(真的只有片刻,相關系列可以再寫100篇),我開始專注在自身修復上,有幾個是我覺得的有效方法: 與人分享 很多人都會把離婚或其他受挫的經歷放在心裡,我當初也是喔,因為羞愧、責怪自己等等的原因,不敢跟別人說。但是找一個可靠、正面思考的親友,不論是訴訴苦,或是尋求建議,在心理上都會有很大的幫助,你也比較不容易困在自己糾結的小腦袋瓜裡。 心理諮商 事發後我和前夫其實是有去婚姻諮商的,最後雖然我們還是離婚了,我還是覺得諮商對我的幫助很大。有一次我哭著跟諮商師說,我很生氣很生氣,生氣的時侯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以為諮商師會提出一些什麼去吃巧克力、去運動之類的建議,結果她跟我說:「因為妳受到的傷害太大了,任何人都會有這樣受傷及憤怒的情緒,即使是我遇到了,我也沒辦法處理的,所以妳可以先去接受妳沒辦法處理這個情緒這件事。」這段話對我的幫助很大,我才瞭解原來我們可以跟情緒共存,而不一定要花力氣去對抗它。 自問自答 因為諮商很貴,所以沒辦法諮商時,妳可以借用一下諮商師問問題的句子來跟自己對話,比如「那妳有什麼感覺?」、「那妳想怎麼做?」之類的。自問自答的時侯可以寫下來,我也會用手機錄影,有點像影片日記這樣,之後再去看錄影,就可以察覺什麼事情發生時我會有負面情緒,什麼事又會讓我覺得幸福,有時侯我也會許個願,而且還滿多願望都成真了⋯⋯這部分我會再細寫一篇。 發現世界 學一個語言,學一門課程,去一個地方旅行,或其實多出去認識新的人也是,聽起來很芭樂,但是當妳發現世界那麼大那麼好玩時,妳再看看身邊的渣,或是已經簽字的渣,就會覺得⋯⋯為什麼我要跟一個拉嘰過一生 ,然後頭也不回的落跑。離婚一年半後我就決定跑到法國完成我一直以來的留學夢,試圖展開新的人生,這些旅居的經歷我現在正慢慢寫在 #台灣胃在歐洲

《災後重建.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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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美貌和智慧兼俱的哲學系好友趙哥,在我與論文搏鬥時花了很多時間和我講解哲學方法。 以哲學的方法拆解主題,就能得到其意義。「災後」和「重建」,就是在討論經歷了某場災難後的復原,所以這場災難的歸因,就不在災「後」重建的討論重點項目裡了。 舉個例來子來說,某小三的情人想回歸家庭但是她不甘心被甩,於是她持續糾纏報復劈腿仔和元配N年,先不要說現在跟騷法出世了,這些都是犯法行為,痴痴的追究劈腿仔的劈腿尺度,他也不會回到妳身邊了呀,還不如把力氣花在找出自己居然會區就當小三的原因以避免再犯,並且好好重建失戀的自己,以期許未來的幸福~ 再舉個遠一點的例子來說,俄烏戰爭看起來即將接近尾聲,除了戰爭歸責外,烏克蘭想必已經開始著手規劃重建家園了吧,當然不是說他們再也不幹譙俄羅斯了,只是重建方案才是現階段的重點,連我們局外人都差不多要開始佈局戰後重建股了吧⋯⋯ 講到這裡,想起我2019年第一次去華沙時,在大廣場上看到了一個橫架在地上的大石柱,我問阿波說這是什麼,他指著前方的立柱說:「那一支的原型。」 二戰時,華沙幾乎被夷為平地,戰後本來蘇聯政府是要原地放棄華沙準備遷都的,結果這些波蘭人,依著畫冊和舊照片,把整個城市一磚一瓦的重建回了戰前的原貌。 自那天起,我對波蘭民族就是一個尊敬! Respect ! 正在讀這《災後重建》一系列的你,請先瞭解,在這個主題中,自我重建,以及未來才是重點。

《災後重建.之二》——沒有誰能果斷簽字的啦愛說笑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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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之後我不小心變成了一個離婚界的學姐,很多看起來好像家庭和婚姻都很幸福的朋友,都開始來問我一些離婚的流程或心得。 其中最多人問的問題應該是:妳怎麼果斷簽字的 其實也不能說很果斷啦當我 AI 喔,畢竟我和前夫結婚加上交往都十幾年了,即使沒有小孩,生活也都綁在一起,一下子要斷說實在談何容易,所以在小三打來直播讓姦情ㄅㄧㄚ康後,我短暫的搬去投靠妹妹再搬回了家,我和當時的準前夫好像也沒真正的討論過離婚的事,後來還一起去了花蓮和泰國玩呢~(然後在泰國時,小三還一直傳訊給我,冤有頭債有主,有事找他好嗎一直找我是要幹嘛啦 ) 之後大概是分居才讓我下定了決心,有幾個是當時我一直在問自己的問題: 妳們之間有良好的溝通嗎? 妳在這個婚姻裡快樂嗎? 妳想跟這個人共享接下來的人生嗎? 妳們能攜手災後重建嗎? 妳沒辦法過單身的生活嗎? 我的答案都是 。 我們沒有孩子,我有自己的經濟能力,但是為什麼我還是猶豫不決呢?最後我發現我糾結在幾個盲點裡: 「我從25歲就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到現在已經快40歲了,我最美好最漂亮的青春時光已經沒有了,我還有機會幸福嗎?」 事實上,如果我是一個開心美麗的女人,那我到88歲都是一個開心美麗的女人啊,只是比較老而己,老了之後失去作用的只有我的子宮,可是我不等於我的子宮啊,我是我,那個再老都開心美麗的女人 。 「離婚好丟臉⋯⋯而且我爸爸媽媽公公婆婆叔叔阿姨三舅媽以及方圓百里的乩童都叫我不要離婚」 這就是我個人的情境啦,現在聽起來很蠢,但是我當時還真的覺得離婚超丟臉的,曾經想過離完婚必須隱姓埋名逃到哪裡生活之類的,結果我現在居然上電視大聊離婚,如果四年前的我穿越時空來看到現在的我,應該也會嚇到吃手手吧。 而且當時不僅婆婆媽媽都叫我不要離婚,連朋友帶我去問事的宮,或我平常信奉的廟宇籤詩都叫我不要離婚。我想了又想,我就不愛他了,沒辦法跟他過一生啊,神明祢們懂我的心嗎?結果我簽完字後還去廟裡跟神明道歉,跟祂們說對不起我耳根真的好硬我以後不會再抽籤了免得浪費籤,解籤師兄還安慰我,叫我壓力不要太大 他人真的好好。 而大部份的女性都會有另一種迷思,不管元配或小三,甚至未婚女性都會這樣想: 「我在這個男人身上已經耗掉十幾年了,叫我放手我不甘心!」 就如我在節目上分享過的股票投資比喻一樣,一支股票從1000元跌到50元,不管怎麼不甘心,它都不會回到1000元了,難道

《歐洲天龍國・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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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魯塞爾見過一面的德男到台灣參訪兩天,今天他糾了同事奧地利男和我一起午餐。 德男是我認識的人中唯二喜歡布魯塞爾的人,通常會喜歡布魯塞爾的人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它很國際化。 奧地利男也用一種我真是討厭死這個城市了的口氣和我一起抱怨布魯塞爾,我們一貫先從垃圾落地聊起。 奧地利男:「比利時太神奇了,它綜合了北歐的爛天氣和南歐的爛效率,還好我不用繳稅,不然每天看到這樣滿地垃圾我不就氣死,像我太太那樣。」 我:「對,我以前住在法國,那裡效率也爛爆,但至少法國很漂亮啊~」 奧地利男:「沒錯,我正要說這個。義大利、西班牙和法國的效率都很爛,但它們都很漂亮,食物也好吃多了。在比利時,他們都說有啊我們的國民美食就是薯條啊,問題薯條不是全世界都有嗎?去麥當勞買就可以了啊~」 我:「真的,雖然啤酒和巧克力也不錯,但都吃不飽啊,我在比利時每天都很~餓~」 奧地利男:「而且比利時真的很分裂,他們南北的荷語和法語區的居民恨透彼此了。」 我:「我今年才開始試著瞭解比利時的歷史和現況,有看到這資訊,狀況真的有那麼糟嗎?」 奧地利男:「我覺得有,我到荷語區如果說了法語,他們都對我好壞,但說英語或德語就不會了⋯⋯」 我:「他們到底有沒有分裂的可能呢?」 奧地利男:「可能會,其實比利時各分成兩國搞不好會比較好,我覺得妳用妳的東亞知識殖民他們好了」 我:「好喔,等我回布魯塞爾我們一起建立新王國 」

《災後重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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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2018年7月24日那天,我PO了這張照片提到了枕邊人,而促使了一場電話直播。 五年了。這災後重建的路我走了好一陣子,好像已經可以開始描寫它了。 第一篇先來淺聊一下離婚吧。 離婚是一個人生巨變,不僅失去了最親近的伴侶,甚至會失去現有的生活,加上這個社會的價值觀,我們很容易把離婚看作一個重大的失敗。 即使像我這樣逼著好友們幫我切離婚蛋糕慶祝新生活的人,都從未公開的向親友告知我離婚事情和原因。 有一個朋友說本來要趁勞動節休假但公家機關仍然營運時去簽字離婚,結果有人提醒他說:「你確定要挑那麼好記的日子簽字嗎?」我們會挑情人節啊聖誕節這種好記又有象徵性的日記結婚,為什麼離婚的時侯就必須反其道而行呢? 離婚跟結婚一樣,是一個值得歡慶的新生活的起點,如果決定離婚,應該是因為你想選擇的是離婚後的單身生活,而不是因為對方做錯了什麼。 離婚後,不管是哪一方犯了天大的錯,你們離婚的原因就再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未來的生活,首要的工作就是先修復經歷了這場巨變的自己。 身體受傷後我們會進醫院治療,但是心理受傷後,我們多半放著不管,甚至避而不談,選擇一個道家模式無為而治,以為傷口會自己癒合。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最近看了一本《訓練大腦,讓自己更強大》(題外話,這本書的英文書名是<Good Morning, I Love You>),裡面有一段是作者提到她某個病患是因為被對手追殺而感到焦慮不已的幫派份子,病患一進門就跟她討開藥處方箋,她說:「你想讓自己背對那些你恐懼的仇家,還是轉過身好好看清楚他們呢?」 在遭到巨變後的五年,我再次被迫面對傷害,這次我不逃避了,我會轉過身好好面對處理,所以我開始寫。

《台灣胃在歐洲・之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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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經過了去年因為武漢肺炎而被消失的聖誕節,今年的法國人又活了起來,開始有了年節氣氛。班上很照顧我的菲力浦同學糾我在聖誕節前到他家用餐,他的中國太太做了家鄉味排骨飯,居然配菜還有酸菜呢。 Bling bling 的餐廳聖誕樹裝飾。 隔壁桌都不認識,但還是遮一下臉好了。 室內市集。 2021年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旅居在海外一整年,其中大概還有半數的時間還一個人獨居。除了和那些謎樣的法式行政效率搏鬥,這一年來我也在學業上載浮載沈,每個月要交的那篇2000字英文論文總是去掉我半條命。 再來就是阿波無預警丟出的伴侶關係炸彈。 離婚後我沒想過要再有固定的伴侶關係,一方面是因為我覺得一個人生活,一天中24小時的每分每秒都屬於自己,想幹嘛就幹嘛有夠自由,非常享受。 另一方面也是離婚的創傷真的太大了,加上想躲避某人的糾纏,那時我曾經想過要改名換姓搬到南部重新來過之類,其實後來跑去法國也出於同樣的心態,只是沒人認識我就不用改名了,總之就是逃避吧,實在沒有信心再去面對新的關係。 波提出要求的那個晚上,我也差點原地買車票逃走。回到法國後,他傳訊息來問我是不是被他的提議嚇到,真是逃不過波仔的法眼啊~(也可能是我的恐慌太明顯) 才不是 a bit,是a lot! a lot!!!!! 整個12月,我反覆的,認真的思考著他的提議。 一個價值觀相近的朋友,誠懇的邀請妳和他一起分享接下來的人生,用任何角度來看,都不應該是件恐怖的事吧。 恐怖的是我破洞的心。 本來想說這一生就把感情學分當掉了下輩子再來修就好,想不到現在冒出了一個重修的機會,那就今生事今生畢吧,為了做好準備,我又走進了心理諮商室了。 Evron & Rennes, France

《台灣胃在歐洲・之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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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底,在阿波連哄帶騙下,我又到了布魯塞爾。一到布魯塞爾,他就帶我去吃鬆餅,還說有事要跟我談,我隱隱覺得不是很妙。 到現在我都還記得那個空間,那時他暫住在朋友閒置的公寓裡,我們倆個坐在沙發上,他說希望我考慮和他經營伴侶關係,並且在畢業後搬到布魯塞爾與他同住。 看著人家這麼有誠意的樣子,我卻只說了: 「你上次跟人同居是什麼時侯?」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去了根特參觀了美術館,我第一次進了一個古董電影院,還迎來了第一場初雪。我努力維持表面上的平靜,但其實我的心情亂成一團。 根特街景以及灰撲撲的比利時秋天。 美術館VR導覽 講宗教的故事。 看了法蘭西特派週報。 本來想說不在法國看電影就不會踩到法文配音雷了,結果比利時的電影居然給我法荷雙語字幕,加上英文原音及Wes Anderson的大堆頭角色,滿滿電影元素眼花繚亂,我不知道我看了什麼⋯⋯ 電影院本人就是個電影場景吧⋯⋯ 那時看到雪還會興奮的me 我想我有點不滿他打破了現狀。 那個階段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他是我在歐洲唯一的熟人,我們偶爾通電話,一兩個月出去旅行一次,道別時從來沒有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 他提出了這個要求後,我們之間的友誼無論如何都會產生變化。可是我在心理上很依賴他,若一直維持友誼,我們可以當一輩子的朋友,但是關係改變後我就有可能會失去他。 尤其我對感情不在行呀,我不適合伴侶關係,我是個婚姻失敗者。 那時我一直這樣看待自己。 Brussels & Ghent, Belgium